第1章 楔子

大周永昌十二年，春日宴。

自大周开国以来，魏国公府便有“代天子宴春”的特权。

水榭歌台，曲水流觞，丝竹声隔水传来，愈发衬得山水小筑寂静如水。

姜妙倚在贵妃榻上，葱白的指尖轻轻按着太阳穴。

此时，一道身高八尺多余，挺拔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外。

萧衍身着玄色金蟠龙纹锦袍，推开门，悄无声息走进屋内。

逆着光，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，唯有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潮。

她今日穿了件藕荷色绣金线的宽身褙子，腰间束带松松系着，恰好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
“姑娘，可要再用些梅子？”丫鬟秀儿捧着青瓷小碟。

姜妙摇摇头，胸口那股子恶心刚压下去，她不敢再吃什么。三个月了，这胎像总算稳了，可孕吐还是折腾得她够呛。

“就说我身子不适，莫让人来扰。”说完她便盖上被子。

秀儿刚要应声，却看到身后人影，吓得突然跪伏在地，不敢吱声。

听到声音，姜妙惊得睁开眼，正对上那双她曾经总爱亲吻的眼，漆黑如墨。

姜妙呼吸急促起来，但面上却强装镇定，她缓缓起身，行了个无可挑剔的礼，“臣女参见太子殿下。”

萧衍上前，肆无忌惮打量着她。

三个月不见，她更漂亮了，尤其是这藕荷色，更衬得她肌肤如雪，唇红齿白，前方竟是比以前更大了。

他感觉到某处的异样，双眼染上欲色，他一个大跨步来到姜妙面前。

对跪在地上的秀儿冷声道，“滚出去。”

待房门重新关上，他一把探入姜妙衣襟，“想我了没。”

只觉不够，又拉住姜妙手腕，将人抱回榻上，重重亲吻红唇，发出啧啧水声。

姜妙暗道不好，正要推开他时，萧衍俯在她耳边，温热的气息烫得她一颤，“孤找了你三个月。”

“孤从不信神佛，却在护国寺拜了三个月。”

“孤抱着那具焦尸抱了三天三夜，你怎么这么狠心。”

“妙妙，为什么要离开孤，你说孤要怎么惩罚你？”

杀人如麻，满朝文武谁人不惧的阎罗，此刻竟浑身颤抖。

姜妙被他的泪烫到了，别过脸去，却被他捏着下巴扳回来，她惊觉他那双眼己布满血丝。

姜妙察觉到他骇人的某处，猛得推开他，不自然地护住小腹。

“走开！”

萧衍僵住，声音发紧，“你…怀孕了。”

他震惊又夹杂着狂喜，他忽然笑了，伸手抚上她微凸的小腹，动作轻柔的不可思议。

“是孤的，对不对，妙妙？”

殿外传来脚步声，接着是楚明珠明媚的嗓音，“妙妙，你在里面吗？贵妃娘娘找你很久了。”

姜妙慌乱地拢好衣襟，刚要回应，萧衍又封住了她的唇，带着惩罚的意味，长驱首入，霸道掠夺她的呼吸，首到她软在他怀里气喘吁吁。

他抵着她的额头，紧紧把她抱在怀里。

“妙妙，帮帮我，我受不了了。”萧衍抓住姜妙的手。

……